黎苑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蹲在马路对面的黎永宝，她拧起了眉，只当没有看到他，继续朝前走去。

“黎苑。”

黎永宝喊了一声，见黎苑没搭理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黎苑，抓住了黎苑的手臂：“黎苑，我喊你呢，你聋了？”

黎苑甩开黎永宝的手：“我没聋，只是不想搭理你。”

黎永宝瞪眼，扬手要打黎苑，瞅见人来人往的，只好将手放下。

“我是你哥，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我就这态度，你要不乐意，就别来跟我说话。”

黎永宝一噎。

黎苑抬脚朝前走去。

黎永宝咬咬牙，跟在黎苑的身后。

一路跟着快到了村子，黎苑停下脚步，看着黎永宝：“黎永宝，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听二婶说，你前几天给爷爷送了几个西瓜。”

黎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这时节的西瓜可不便宜。”黎永宝缓了缓，“黎苑，你有钱吗？借我点。”

黎苑嗤笑。

转身就走。

黎永宝扬声：“黎苑，真的是借，我会还你，我给你写欠条！”

黎苑头也未回地离开。

黎永宝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走了。

接连三天，黎苑放学后，都能在校门口看到黎永宝，他也没再说话，只跟在她的身后，像是笃信她会同意借钱的事情。

第四天时，黎永宝没出现在校门口，转天是周日，黎苑放学后没有直接回家，她转身回了学校，跑到教导处那里，给简清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回了黎家村。

刘柱看到门口站着的穿着学生装的黎苑时，愣了很久，差点没认出来。

“黎苑？”

“嗯。”黎苑轻应了一声。

“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穿成这样？”

黎苑没跟他解释，直接问：“这两天你看到黎永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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