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的手背上，牙印清洗，且从齿印来看，就是个小孩子咬的。

苏半夏呼吸凌乱，她猛地抬头看向了贺湛，梦中那个少年的身影渐渐的和面前的人重合。

“夏夏，你醒了？”

贺湛那张冰冷的俊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伸手想要去摸苏半夏的脸，被苏半夏把脸一侧躲开了，躲开之后苏半夏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便垂下眼睛解释说：“阿七，我脸上全是汗，别动。”

贺湛掩下心底的失望，轻声问道：“要喝水吗？”

“不用，我不渴。”

苏半夏摇了摇头，想到自己的那个梦，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了贺湛的手背上：“你手背上的牙印……被咬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不疼，就是一个小姑娘咬的，没多大力气。”

今天苏半夏提起过好几次这个事情，贺湛眼神闪烁了一下，默默的将那只被咬的手藏在了身后：“倒是你，怎么想起来去见那个疯子了，她可是清溪镇有名的疯女人，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

“她没和我说什么。”

苏半夏淡淡的开口：“我去就是想和她说明白，她孙子不是师父的原因，谁知道大牢里那么热，热的我喘不动气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比起不会撒谎的贺湛，苏半夏的演技要精湛多了，至少精湛的贺湛都没有怀疑。

“她没说什么吧。”

贺湛看了苏半夏一眼。

“你觉得她会对我说什么呢？”苏半夏忽然抬头笑着看向了贺湛，看到对方眸光一闪，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是在骂我罢了，说我们是庸医，害了她的大孙子。”

贺湛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这件事也不是你们的错，这件事我会和她好好说的，你不要去找她了。”

“你可以不准吓唬人家，人家刚刚失去了孙子，心里正难过呢，骂我们也是情绪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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