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都是闵柔一手操纵的结果，李小午本可以在张慕身上得到最完美的幸福，而她亲手毁了这一切，并且把李小午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闵秀对于李小午而言，是真正的母女之情，而她对于小午，得确有爱，可是更有算计和利用，这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对女儿做的事。

“她也许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孩子，可是聪明就意味着敏感，当她必须去忍受那些她不愿意忍受的人和事的时候，你能想象她会有多痛苦吗？”

张慕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于是翻起他西装的内兜，找出半包南京来，那还是陈平靖送给他的。

他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支烟，抖抖地给自己点上了，然后深深吸了两口，又吐出来，烟雾被霞光投射到地上，似乎在痛苦的扭动着，然后又消散不见。

闵柔怔怔地看着张慕，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如此忧伤的表情，那种忧伤从他的眼中，他的身上，他的手上，甚至他手上燃烧的香烟中浓浓地透了出来，即使当年单飞雪去世的时候，闵柔都未曾见过如此忧伤的表情。

她明白过来了，张慕不仅在说李小午，同样在说他自己，他的聪明即使不比李小午，但一定高于常人一大截，当李小午让他倾尽一切来帮助闵靖元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一定极度痛苦。

可是她现在没法退缩，没法安慰，只能厚着脸皮承受这一切。

终于张慕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偶尔感触了。

只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然后突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那时的她高贵如神女，而我却不如牛郎，她逼着我拼命地追逐她的脚步，我也舍了命的狂奔，现在她虽然不在我身边，我却前所未有的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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