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什么不然！”苏念郁闷，烦躁地抄起枕头往顾慎行身上砸。“我跟你这费什么话！”

顾慎行接住枕头，垫到脑袋后面，表情还是那么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苏念终于还是被盯得坐立难安。

算了算了，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都说几句死就死吧！

“顾慎行，你智商是就饭吃了吗？”她忽的厉声道：“我什么都不跟你说，就不能是担心你惹的事太多，招的仇家太多，担心哪天出现个连死都不顾的疯狗把你咬了吗！”

顾慎行嘴角不着痕迹地微扬，声音却仍低低沉沉，淡淡地：“恩。”

“恩？恩什么恩！”

“我说恩。”顾慎行说：“是说知道了。”

不是你跟我说我才知道，而是从你那么做开始，我就知道。只是比起我被疯狗咬，我更希望被你肆无忌惮的麻烦，更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心里的火和不爽闹出来。

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总能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你是苏念，不是任何人。

“念念，你不能总让我提醒你。”他对那似乎呆住的女人说，“你是我顾慎行的女人，我也是你的。你可以跟任何人保持距离，可以担心给他们添麻烦而不说不做不拜托，但对我，没必要。”

顾慎行调整了个姿势，继续躺着，神色却变得温和许多，看着苏念的眼神也变成了愉悦的轻柔，那般就算让人窒息也想跳下去的宠溺之海。

苏念的心脏又开始抽痛了。

“……我知道了。”如果不回答，顾大爷肯定会一直说下去，问下去，看下去吧。

顾大爷那对待事情爱较真的古怪性子。

苏念暗暗呼了口气，觉得气氛再这么耗，她肯定得在窒息之前没形象的大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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