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顾慎行……”苏念眼睛眨了眨，看着他，“那你刚才，发疯一样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还没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吗？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啊！”顾慎行说到这，眼睛忍不住又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我刚出来，就听小钰说你饿晕了，结果还没适应了那事，她紧跟着就跟我说你小产，我……”话没说完，声音控制不住哽咽。

苏念一阵心疼，赶紧伸手去够他的脑袋，轻轻地揉了揉安抚着，“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事。你不也说，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只能是咱们对不起她，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却让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啊。”顾慎行深吸口气，缓了缓才抬头，红着眼睛对她说：“我是担心你啊！我听说你又是晕倒又是小产，你得受多少罪啊！明明这些根本都不用承受的啊！偏偏遇到了我，遇到顾秦那个老家伙，遇到这些破事！”

“我没觉得遇到你是一件坏事。”苏念说：“我这辈子遇到的不幸那么多，但自从遇到你，我感觉我比任何时候都开心，都幸运。哪怕遇到你要用尽我一生的运气我也不在乎。”

“苏念啊……”

“好，那我们不煽情了。”苏念继续揉着他的脑袋，突然说：“顾慎行。”

“怎么了？”

“你……是不是自从被关进小黑屋就一直没洗头？”

“何止没洗头啊，我还没洗脸，连澡都没洗！”顾慎行说着说着都笑了，“我现在都臭了！妈的，这辈子没这么邋遢过，我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苏念忍俊不禁也笑了，“你好脏啊。我要去洗手，要给我的手消毒。”

“消毒，消毒，一会儿我亲自给你消毒。”顾慎行抓住苏念手腕，放到自己鼻子上闻了一下，“恩……确实是臭了。不过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啊，你不也好几天没收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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