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空天母舰并不是密闭的，有些地方是大大的落地玻璃。说它是一个空中城市也挺不错的。

夜过得很快，已经将近黎明。惜看着遥远的地平线，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就像是有什么神秘用利器将黑暗划破。她有些明悟，广袤无垠的宇宙根本不在乎黑暗还是光明，它包罗万象。黑暗也罢，光明也罢，最终都是属于它的。

“嘿，小丫头，你在这儿。。。。”娜塔莎放缓脚步，在惜身边站定。“看来状态不错。。。。”

“我应该伤心的大哭一场吗？”惜翻翻白眼，反问道。

娜塔莎并未回答，两人都有些沉默。

“在想什么？”娜塔莎顺着惜的视线看向窗外。

“光明和黑暗!”惜似在回答娜塔莎的话，似在自言自语。“它们很美不是吗？”

“嗯。。。。。很美。”娜塔莎也有些沉迷在初生的光明中。

“光明？还是黑暗？”惜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娜塔莎的侧脸。

“两者都美，没有黑暗哪来的光明。”娜塔莎蹲下身子，和惜的眼睛对视。“没有黑暗人们如何安静的入眠，没有光明人们就没有希望。”

“你不害怕吗？”惜的瞳孔变得猩红，亦如那晚在小巷子里。

娜塔莎微微愣神，这双眼她怎么会忘记。她似乎又回到第一次和惜会面，那个小巷子。那股恐怖的杀意，冰冷的感觉。

娜塔莎缓缓伸手，抚上惜的眼睛。“它们很美。。。。。”

惜脸色微红，眼神闪躲着，转过身，看着远方笔直地平线上的一点弧度。

“天就要亮了。。。。。”惜喃喃道。

两人都不在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太阳如破茧的蝴蝶般越出地平线。

“你们要小心洛基。。。。”许久，惜开口打破了平静。“我感觉他是唯一一个想留在这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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