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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龙傲天有些惊疑。

此时的少年，哪还有白天时表现的温和无害，

这分明是个……

疯子。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傅衍收起笑容，凤眸冰冷。

“等一下，你现在就可以去训练场看一看了。”

“老顾，带他去。”

“是，少爷。”

……

……

“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是被选中了。”

顾青引着路，乐呵呵地对傅衍搭话。

傅衍毫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青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小小姐，所以，那么恭喜你，以后可以一直陪着她了。”

“当然，是在结婚前。”

顾青补充道。

“结婚？”

傅衍微微眯起凤眸。

“对啊，毕竟小小姐是女孩子，结婚了之后你自然得和她保持距离。”

“你陪着老先生多久了？”

傅衍抿唇，冷不丁转移话题。

“啊……我想想，很久咯！”

顾青拍了拍脑袋，

“从先生出生，我便一直在了，大概，也有六十多年了。”

“一眨眼，大半辈子都过去了。”

顾青忽然有些感慨。

“大半辈子……”

傅衍垂眸，眸子淡漠，似乎完全没受他的话影响。

“到了，你进去吧！”

顾青停下脚步，温和有礼。

傅衍经过他时，突然停了一下，侧头看向他，开口，

“多谢。”

说完，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知是在谢他带路，还是在谢那番话。

顾青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

“还有，”

傅衍微微侧目，缓缓开口，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

“汽油味。”

顾青：“？”

但傅衍却没再多说，慢悠悠地离开了，宛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留下顾青楞在原地。

汽油味？

顾青下意识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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