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上，他不能对她做任何事情。不为别的，就只因为那个女人是他司空御痕的亲生母亲。

司空御痕抱着萧雪寻的手臂紧了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雪寻再次眨了一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行吗？你做不到。呵，也是，我怎么还相信你呢？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是可信了。没一个人……”

她相信司空御痕，可是司空御痕都做了些什么？

她相信顾清曼，顾清曼又是怎么对她的？

她相信青衣，相信夏竹，可皇太后摔死她孩子的时候，他们这些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们母女的人都在哪儿？都在哪儿……

这些曾经让她无条件信任的人，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绝望。

她想要大声的质问司空御痕，想要问他那些承诺是不是只是说说的，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宠幸顾清曼，想要问他问什么没有及时救她……

可是，质问有用吗？质问能让一切回到事发前，能让她的孩子死而复生吗？

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力气跟司空御痕吵闹，没有任何力气去质问任何一个人。

“雪寻，我……”司空御痕想要说什么，可当看到萧雪寻的脸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恐惧从心底生了出来。

萧雪寻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可他感觉她距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萧雪寻不哭不闹，轻轻的推开司空御痕，转身回到床上，掀开脏污的被子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别的萧雪寻都不相信了，可是她还是相信司空御痕会有办法保住她的地位的。

“皇……”远海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当看到殿内的一切的时候，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双手捂着嘴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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