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昀晟靠着门，微笑着看着莫诗韵被医生带走。

一转头，看到秦川。

秦川离开莫诗韵病房后，就去了楼下。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

他以前不抽烟，没有这个习惯。

这是最近慢慢染上的。

当他的脑子被两种记忆折磨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点上一根烟来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

因为看到翟昀晟的车，就又上来了。

正好看到莫诗韵被精神科的医生护士带走的画面。

莫诗韵也看到了秦川，她向秦川求助：“秦川，救我，救我，翟昀晟要害我！他要害死我！”

秦川的脚走了一步，跟着又停了下来。

犹豫过后，他停住了脚步。

莫诗韵看着停住脚的秦川，眼神一点点地惊恐，一点点地绝望。

不，不，不是这样的，他不能这样对她！

他是她的希望，带给她希望，是她新生的全部！

他为什么不救她。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

莫诗韵在绝望中被带离，直到秦川看不到。

翟昀晟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川：“你很忍心么，就这样看她被我送去精神病院也不打算帮她一下？你对自己的女朋友都这么能狠得下心，难怪对我们的时候丝毫不留情了。”

秦川看着桀骜的翟昀晟脸上的嘲笑，沉默着，没有反驳没有辩解。

缓缓转过身。

翟昀晟说得没有错。

他很残忍。

把他身边的人都伤害了一遍。

可有谁能告诉他，当他一觉醒来，身边跟自己好的人，都是上辈子曾经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那些自己这辈子憎恨的人都是上辈子陪伴自己的人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两种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身临其境，难分真假的。

他有时候都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上一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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