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妈妈，元元知道，妈妈忙。”

小元元其实也不知道妈妈在忙什么，只知道妈妈忙。

妈妈忙，妈妈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不会介意的。

“元元……”

郑月芬的内心酸酸涩涩的，她想起什么，她勾了一抹苦笑。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么？

不，这是借口。

是她和丈夫，有意或无意地逼迫孩子们成长。

……

夜晚。

江流吃完最后一块蛋糕，蛋糕没有很甜，甚至草莓酱是酸的，但甜份已经到了他心里，眉眼止不住的往下弯。

郑月芬道：“这是阿琮买的。”

江流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向郑月芬，“月芬，下个月月初，我们带元元和阿琮回老家。”

郑月芬一震，“你真的要去？”

“去。”江流低下头，眉眼都垂了下去，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思，“终归是要去看看的。”

郑月芬走了过去，抱住江流的头部，“不是你的错啊，老公。”

“那是你的职责，阿琮他，会体谅你的。”

“是么？”

郑月芬眼睛闪烁，话语滞于喉咙之间。

——是么？

其实，她也不确定。

……

“叩叩叩。”

“进来。”

盛乔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盛乔抬头，看见江妈妈拿了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

“渴了吗？”

“还行。”

郑月芬把保温杯放在书桌上，道：“妈妈泡的金银花茶，去火的，渴了就喝。”

“嗯，谢谢妈妈。”

盛乔装模做样地做着作业，就等着江妈妈一走，拿开绘画本上的课本，继续她的创作。

但郑月芬明显还不想走。

她寻了一张椅子，坐在盛乔身旁，盛乔感觉到江妈妈温温柔柔的视线，不由得头皮发麻。

“妈妈，你……还有事吗？”

郑月芬正在酝酿着怎么开口，盛乔出声，倒是给她递了机会，“嗯，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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