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天家之人。

这便是她爱的人。

“楚家将军楚未晚，勾结外党放出消息，使国失了一名手握重权的常胜将军，叛国之贼诛九族，朕念在未晚将军战功赫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北境。钦此——”

这便是朝堂，只要皇上的一句话，立马便会收到处置，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昨日今日，即是罪人，将被世人深恶痛绝。

直到现在未晚还记得，那场战争之前，她束起来一头墨发，骑在马上，对李嘉懿说了一句。

“这江山，我替你守住了。”

未晚当将军之前，世人到底是看惯了世间风月的，任谁都不可能会相信，这么一个女子能守的下江山。

可她偏偏做到了，和妖魔一样，一路杀去，替李嘉懿守住了。

众人将楚未晚供为神话，可如今被他们唾骂的，也是楚未晚。

人便是这样，不管是谁。

胜者将美名远扬，败者，入深渊而不复。

那天，她在口中反复念叨一句话，李嘉懿也听见了。

“你要的东西，万里山河，天下之主，我替你守住了。”

此时的楚未晚眼目明澈，如泛着波光的潋滟湖水，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底是冷的，盯着李嘉懿看。

眉平缓似新柳叶，唇浅薄如云霞。李嘉懿看到未晚这副模样，心口不由得一抽。

楚未晚笑了，却也只是勾勾唇角，眸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易安看着她，她以前是从未见过未晚这副样子，如今的冷淡让易安都感觉到脊背发凉。

“皇上。”未晚的语气也平平无常。

易安率先回过神来，看了眼李嘉懿的脸色然后开口：“昨日之事还有些蹊跷，今日叫你来是想查明到底是谁要害本宫。”

“皇上、皇后圣明，希望能还罪臣一份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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