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来，俯下身，一只手轻柔地将叶温温的小腿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拿着从护士那里要来的冰袋，贴在她的脚踝上。

他的动作又慢又温柔，低头为自己冰敷的样子都如此好看，如此令人心动。

叶温温别过脸，不去看他，却有红晕慢慢爬上了她的脸颊。

“还疼不疼？”

直到冰袋里的冰块都快融化成水了，席修霆才将冰袋拿开，轻轻放下她的脚，随手把冰袋扔入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叶温温轻轻转了下脚踝，虽然还有丝丝余痛，但相比较之前，实在是好太多了。

她摇摇头，刻意把语气放轻柔，“好多了，不太疼了。”

席修霆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沉默了半晌，想要问出口的话却被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轻轻拍了拍叶温温的肩头，然后给她留下了一瓶矿泉水，随后向病房走去。

刚才没问出口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问出口，也许是几天后，几年后，又或者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他刚刚想问的是，叶温温，你心中有没有一刻是爱过我的？

这问题太残忍，他怕她的回答更残忍。所以选择了沉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望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叶温温抿了抿唇，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

她不知道，刚才男人去护士站取冰袋的时候，一群年轻的小护士们用大胆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从他踱步向他们走来，直到他离开了护士站，从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是平淡如水，仿佛没有丝毫波澜的古井。

有大胆的小护士偷偷跟随在他身后，躲在拐角处目睹了他为叶温温冰敷脚踝的举动。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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