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会把账本放在典狱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然后恭顺地送典狱长离开，完成他交代下来的杂事。十六年了，安迪从一个年轻有为的银行家变成了一个洗钱会计，鬓生华发，眼睛也花了。

“我通过各种渠道洗钱，买股票，买期货，买免税市政债券，我把钱送到现实世界，等他们回来时……”

“干净的像处女。”瑞德在旁边答话，他们正在整理图书馆里的书架。

“比那还干净，等到诺顿退休，我回让他成为百万富翁。”

“一旦败露，他会在自己的监狱穿上这种号码服。”瑞德说道。

“我看你是对我没有信心。”

“我知道你很棒，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万一FBI或是国税局起疑呢？总要有人背锅。”

“当然，不会是我，也不会是典狱长，而是一个叫兰诺儿·斯蒂文斯的人——账户是他的，罪名也是他的，他那里是一切洗钱的源头。”

“谁？”

“一个幻影，一个幽灵，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他只存在于文件里。”

“你不可能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

“不，我可以。只要利用好信息管理的漏洞，更令人吃惊的是，只要写信就能办到。出生证明、驾照、社保编号——这些他都有。”

“你在逗我吧？”

“就算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都是在捕风捉影，很难找到一个我杜撰出来的人。”

“我有说过你很棒吧，这可真是……艺术！”

“讽刺的是，我再监狱外边从来不干犯罪的勾当，到了里边却大骗特骗。”

“有没有感到过不安？”

“还好吧，我只是个洗钱的，”安迪摇了摇头，随后笑了起来，“总之，我问心无愧，我建了图书馆，还帮了那么多人拿到了高中文凭，你以为这些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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