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在街上回响，众人的惊慌在四周喧嚣。

网上朋友圈那段神秘视频突然间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删除得一干二净，就连微博上的热度也在不断下降，转眼间就只剩下了几个人寥寥无几的评论。

现在被封锁

警车围成一排

疏散群众

街边护栏被撞出一个大洞

墙上血迹斑斑

山坡碎石泥泞

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青年趴在河边

绽放出鲜血之花

彼岸

施清海衣衫褴褛

他眼睛闭着

也能看到天空

——

唐妩坐在救护车里，担架上的施清海眼睛闭着，好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一样。

两个护士在施清海身上忙活着，赶紧为他简单的消毒，判断身上伤势。

“需要我做什么吗？”坐着的唐妩低着头，又抬头问道。

她的脸色虽然依旧平静，但是她的眼眶却红了，一滴一滴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一边的护士并没有注意太多，跪坐在车里，脱开施清海的衣服，继续拿着消毒水以及镊子清理伤口。

“你帮病人擦一下脸，用消毒纸巾擦，遇到脏东西先不要乱动，我们待会会清理。”护士快速地开口说道。

唐妩看着两位护士清理伤口的姿势，也学着她们跪下来，戴上医用手套，在施清海脸上擦着。

“小心点，病人胸骨应该断了，不要碰到。”

唐妩身子颤抖了一下，苍白的脸颊被乌黑的秀发遮掩。

“好。”

消毒纸巾掠过施清海脸上的伤口，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唐妩的心像是被一只河马一样揪动，只觉得连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男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她的心都快碎了。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到达医院。

手术灯亮起。

唐妩坐在外面长椅上。

她久久地，久久地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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