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是，没有人会拿自己孩子的命去做赌注，天下父母心，可是皇上，您手上到底染了多少自己子嗣的鲜血？”后面那句话，蔷妃说的很轻很轻。

轻得只有皇上和她身后的心腹听得见。

“！”皇上陡然瞪大了一双眼睛，猛地侧头去看她。

往日里雍容华贵的女人，此时此刻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仰着小脸看他，目光里深沉浑浊，好像什么都有一点，又好像里面空洞得什么都没有。

“蔷妃，这些年你在宫里兴风作浪，朕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一次！”皇上盯着蔷妃的眼睛，顿了顿。

“如果良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萧家。”话没说完，但是谁都听得出这后面没说完的半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良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她包括他们整个萧家都要跟着付出代价。

“皇上，其实您不用拿良贵妃当借口的，白丞相没了，萧家就成了文官一脉最大的势力，皇上忌惮白家，好不容易白家才没了，您自然不希望再出来一个萧家，所以不管良贵妃会不会出事儿，我们萧家都会收到一定的形象。”经过今天白天在湖边的时候良贵妃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蔷妃想了半天，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儿。

“大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蔷妃说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对上皇上那犹如一潭湖水般平静的眸子，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真的好天真。

皇上是什么人啊？哪怕他平时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忧国忧民的模样，可是骨子里，他首先是那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帝王，其次他才是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

“……”皇上看着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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