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嫔娘娘如此尊重副宫领,让勾长流觉得这是个难得与哈博尔接近的好机会。
勾长流端正坐好,正色分析。
“嘉妃娘娘对外宣称,其在殿内抄经时,配膳房送膳宫女撕毁了她写好的经书,嘉妃为了不让经书被损毁,也为了避免自己几天几夜的辛苦付诸东流,同配膳房宫女撕扯起来……”
勾长流为了能更加形象的描述当时的情景,把自己的茶盖和杯身分别比做宫女与嘉妃,在桌面上一会儿挪挪这个,一会又拽拽那个。
说到两人抢夺经文时,他把杯盖提起,碰几下杯沿,代表正在纠缠,杯身被撞击,发出有些刺耳的轻音。
哈博尔连夜未睡,听不了这突兀尖锐的响声,兀自把杯盖接了过去,轻轻盖在杯子上,往勾长流那方向推了推。
“雪雁。”他打断说。
勾长流蓦然一抬眼,看向哈博尔恍然大悟地掂了掂手指,像突然想起来了似的接口说:“没错,雪雁,就是雪雁!”
是谁不是谁,勾长流看来,一点儿都不重要。
总而言之是个宫女的代号。
勾长流及时更正了称呼,往前挪了挪身子,只半坐在方凳上,继续说:
“嘉妃去抢夺雪雁手里的经文,雪雁则碰倒了桌上的炭炉,炭炉将嘉妃的手烫伤,雪雁便趁此机会跑了出去。
下午,配膳房的姑姑想找雪雁谈谈心,却哪都没有找到人,雪雁从嘉妃殿出来后,没人再见到过她。
那个时辰,按嘉妃的说法是,雪雁是去收中午没有收走的膳盘,约莫在申时。而仵作推测出来的时间,也恰好是申时。”
哈博尔虽然说不上上了年纪,但到底熬了一晚,并接连忙了两天,脑子没有精力充沛时那么灵光。他斜靠在桌边,一手撑着脑侧,阖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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