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签名，是他生平做过的最后悔的事。陆理理瞪着顾泽楷，重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然而，瞪着瞪着，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放不下的，不外乎就是当初顾泽楷对自己的欺骗利用以及背叛，然而现在，顾泽楷却又如此说。

他说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他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顾泽楷看她红了眼眶，心疼地长叹了一口气。

“也许，我之前无意中做了很多让你误会的事情，而我又没有及时解释，所以才让误会越来越深，这是我的错。我爱上了你，却不敢承认，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以为不爱，就不会在意得失，可是我却错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

顾泽楷看着陆理理，然而陆理理整个人的脑袋都懵了，心脏为什么那么难受？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在今时今日，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直到你离开之后，我才明白，这世上再美丽的风景，都比不上你的微笑，就算我得到了全世界，没有你跟我一起分享，那这人生也是无趣，回来我身边吧，以前亏欠你的，我会好好补偿你。”

陆理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面。

顾泽楷这场迟到了四年的表白。乱了她的心，让她又忍不住地生出一丝渴望，那渴望飞快地疯长，迅速地冲破她的理智。

她不由得想，要是这些话，顾泽楷若是能够在四年前对自己说出口，恐怕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光景。

“我。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

陆理理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沙哑地开口。顾泽楷瞳孔猛然一缩，像是不相信秦汐的话一般。

“理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在跟我赌气？不是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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