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的花朵似是炸开了锅一般,开得艳烈繁盛,她于花丛中瞧见那么一场过往。
那是取长愿果的那天。
天气格外地好,院中的海棠花开得正热闹,引来数只蝴蝶环绕,甚是喜人。
凶险万分的魅洞对于有天者血脉的她来说,有如无人之境。
她还记得风色,那个诡秘莫测的女子,眼睛亮得刺人,对自己说的话,“魅洞的规矩,见天者血脉,有求必应,相应的代价就是,得亲自面见天者,到了他手里会怎么样,那就很难说了。”
瞧着将自己关在婚房,闭门不出的祁热,她时常在想,于宣自己选择了死,有没有想过,也会把他带走呢。
大红色的绣花盖头,还被他抱在怀里,于一月前新婚之夜死去的女人早已被埋葬,正值春季,坟头的草木都茂盛起来。
今天送进房间的饭菜,冷透了,粘结在一起。
她不常来这里的,婚房两个字为这栋建筑定了主人,容不得旁人踏入。
那时只有七岁的清朗,每天照顾着二十多岁的祁热,累倒是还能忍受,一天天地见他憔悴下去却是没法再瞒,百般无奈之下,偷偷去寻了她。
踏入他们俩的婚房,里面的陈设还是一月前的喜庆,处处可见的喜字,绵长的红绸带,每一抹刺眼的红都在提醒着她,这是他们俩的婚房,即便她已然死去,仍是他的妻。
“哥哥。”隔着贴了喜字的雕花窗户,她叫道。
里间的祁热一动不动,恍若未闻,窗户的遮光性极好,没有光线的白昼有如最深的黑夜。
她一把推开了窗,刺眼的光射入,影子浅浅地投在房里,尘灰浓重,在光下流转,他下意识地闭了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长长的睫毛在光下显出晶亮的银白色,身上的喜服红艳,他的肤色却是莹白,像冬日里拼命堆砌的雪人,很快就要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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