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很随意地引了句调侃京官的歌谣:“说什么‘堂官车,司官驴,书吏仆夫为之驱’。”
杜受田不禁汗下,这是市井之间的歌谣,讽刺部院大臣、各司官员不谙公务、尸位素餐,使得权力下放到文案幕僚之手,可谓露骨。
不过,这样的市井之言,自万乘天子口中说出,为人臣者,不免惶恐。
奕詝一本正经地问:“师傅可知道,京官和疆吏办事到底有什么毛病?”
杜受田正色道:“京官办事之通病,在于琐屑退缩;疆吏办事之通病,在于敷衍颟顸。得过且过,粉饰太平,但求平安无事,不求振作有为。
因此十余年来,京官无人呈时政之得失,疆吏无折言地方之利弊,已成一时之风气。”
这种言论,他人的奏折中也有提及,奕詝不觉得陌生,他频频地点头,忽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杜受田包扎的手掌上。
杜受田不能意会,今为君臣,毕竟曾是师徒,随意问道:“皇上怎么了?”奕詝:“师傅可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不妨说出来,或许……”
杜受田摆摆裹着纱布是手掌:“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京郊,杜受田外宅。杜受田之子杜翰和恭亲王奕欣正在后罩楼的二楼秘密议事。
杜翰:“王爷,康慈皇太妃之前要你选定送到宫里的女子,拟定了吗?听说,康慈皇太妃属意的是博尔吉吉特氏花良阿大人的长孙女夏岚小姐。”
奕詝冷淡地点了点头。
杜翰语重心长:“王爷,您现在明面上是炙手可热,可是满朝文武谁都明白皇上的心思。康慈皇太妃也是为了您打算,争取了很多次,皇上才松口答应下来。”
“咚!”一声。
奕欣警惕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窗边,微微推开一条细缝,一个穿着破烂,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从墙头摔到了后花园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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