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飞神情有些复杂，借着几两酒意，说道：“太子，那你想不想，替陈将军报仇？”

长孙天麒微怔，随后缓缓说道：“不是报仇，是讨回公道。”

“那太子想不想做？”李凰飞缓缓轻声问道。

“我是北阙的储君长孙天麒，我比任何人都想做，但是...”长孙天麒冷酷的眸子中，却有一丝苦涩，“当你身处越高，你越难以凭心而动，所以，我们都要变得更强啊。”

“变强？有多强？”

长孙天麒怅然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罕见的霸气，他星辰般的眸子微微眯向灯笼中的火烛。

那火烛中，几只卑微的飞蛾，向往着烛光的火热，可当它们扑向时，却还是化作了灰烬。

“变强，强到我们可以制定法则，或者说，我们自己就是法则。”长孙天麒默默地说道。

“自己就是法则...”李凰飞望着此时的长孙天麒，有些莫名的情绪。

他忽然在这个冷酷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龙盘踞在渊，有朝一日就要飞入九天。

“我信你，你会有那么一天。”李凰飞笑了。

“嗯？”长孙天麒反倒一愣，随后失笑着，“我也信你。”

“那就提前祝我们，都会有那么一天。”李凰飞举起酒杯。

长孙天麒一向不喜喝酒，今儿却不知为何有了兴致，端起身前的茶杯，朝着身后一掷，将上好的茶水泼洒在地上。

拿起白玉酒壶，斟满杯子。

“来。”长孙天麒也举起杯子。

二人一碰酒杯，皆是痛饮而下。

“啊。”李凰飞咂了咂嘴，酒倒是烈了些。

“李凰飞。”长孙天麒也是喝不惯烈酒，用灵力压制下酒劲，脸上微红，忽然说道。

“嗯？”

“如果有一天，你我皆成了这世间的强者，然而刀剑相向，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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