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决定...”李凰飞听后，眼眸眨了眨。

“是啊，这是老陈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吴佩夫一耸肩，随后张开手掌，只见硬币静静地躺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正面朝上。

“老陈是个很开朗的人，他想做点什么，去改变被这瀛人污染了的登峰城，可他没有做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吴佩夫涌动着惆怅之色，他眼神沉痛地看向李凰飞，“当我们弱小时，没有人会可怜我们，所以我选择了与老陈不同的路子。”

“我想保护好你们，只要你们强大起来，我相信，光明有一天，会到来的。”吴佩夫看向窗外的天空，那里云层密布，一缕金黄的阳光，藏在云间。

涌动着日光，仿佛将要穿透云间，照耀大地。

李凰飞听了老吴的一番话，心中似懂又不懂，他一直秉承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要把他坚持下去。

可现在，他发现，似乎是错了，这世间好多东西，不像书中说的那么简单。

是非黑白，根本没有明确的界限。

“好了，你该回去了。”吴佩夫背对着他，一挥手，下逐客令。

李凰飞抱拳应声：“是。”

随后，他便出了屋子，再回自己房间的路子，李凰飞一直都在思考，自己为枉死的北阙女子伸冤，难道真的错了吗？

当他回去，问了长孙天麒，太子只说了一句话。

伸冤本身无过，但不要太刺眼，当你学会像坏人一样，卑鄙地，悄悄地杀死恶，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你也变成了人间中罪恶的邪龙。

...

深夜九时。

登峰城中，来往的小贩渐渐稀少，只有几家卖馄饨夜宵，小推车上掌着红灯。

李凰飞来到街上，坐在摊位上，买了一笼京蟹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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