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抬眸看着慕冉：“不是吗？你以前也是将我当作神明吧？渴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是让你失望了呢？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有很多事情，宁七都看的很明白，有时候不愿意提起，是因为想要维持那种表面上的和谐，所以才不愿意去戳破。

慕冉沉默，宁七说的，的确是她最一开始的想法，甚至现在也还有这种想法。

宁七又看了一眼玄墨翎：“至于你，留在我身边也并不全是因为喜欢我。在某种条件上，你和慕冉是一样的，都渴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不好意思，让你也跟着失望了呢。”

慕冉和玄墨翎久久没有说话。

宁七自嘲一笑：“对不起啊，身为傀儡的宁七再也不能像生前一样为世人所信仰。”

玄墨翎伸手想去触碰她，但手一直僵在半空中。

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玄墨翎将手又放下，低着头：“无论你是信或是不信，我永远会是你最忠诚的信徒，无论是你生前还是死后，还是现在身为傀儡。永远都不会改变。”

宁七冷嘲：“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了，如果在我还没死的时候，你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感动。但是现在我听见这话，只会将它当作一个笑柄。”

“宁七。”慕冉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

宁七收回脸上的嘲讽，再一次恢复了冷漠。

她与慕冉擦肩而过，走上了楼：“快些赶到宫殿，将君琰治好吧！”

明显是将话题略过，不愿意再提及了。

慕冉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玄墨翎：“为什么我们的行踪会这么快暴露，还有宁七是傀儡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快传遍整个鬼族？”

慕冉说了这话以后也跟着上了楼，没有管玄墨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待慕冉上楼以后，玄墨翎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有水光划过，表情极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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