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活该。”

程雪再听到这句话，直接转向叶嘉。

叶嘉知道，对于程婉来说，此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养在程家。

原本的程婉一心等着书生归来，带她走出清河镇。

可是，纸包不住火，那程华庭还是知道了程婉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一日，程华庭在丽春院里路过后厨便听到两个人在议论此事，他立刻回去动用程家力量找到了当年替大夫人生产的稳婆，除此之外，他竟然还发现，管家同自己的夫人有染。

程华庭经商多年，因为清风镇是进京的必经之地，他也接触过很多官人。

这件事他知悉后，没有立刻去找大夫人清算，而是不动声色一个个调离。

对于程婉来说，她也觉得奇怪，父亲平日里对她是素不过闻，这几日却对她很是关心，说什么府中需要修缮，怕是会有段时间住不上，便将她送到竹林小颐静养。

她虽心中疑惑，但是父亲所托也是好心，便收拾了一番前去，前往竹林小颐，也就带了随身的丫鬟还有程雪。

可是程婉没有想到，有一日夜里，父亲喝的醉醺醺地闯进来，拉着她说：“你我并非亲生，但养你这么大，总该要懂得知恩图报。”

她心中惧怕，她知道，父亲看她的眼神不似平时。

以前，父亲虽不管她，她每每前去请安，都是若即若离，神色冷漠，可如今父亲瞧她的眼神让她从内心深处害怕。

“父亲，不要，父亲！”

那一夜里，任凭她如何反抗，都犹如一朵盛开的花被人折下枝头，狠狠地踩着，踩进泥土里。

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看着阳光倾洒而下，却依旧身在深渊无法离开。

她拿着白绫，看着那白，心想这白真好看，若是染上她的血，那定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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