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秋凉雨,将姜昀近日烦躁消了不少。离着平定侯夫人回京将近半个月,姜昀握着手中李鸢给的玉佩倚在窗边听外头细雨滴答的声响。
“小姐,天气刚刚转寒,你挨着窗边近,风大仔细受了风寒。”玉芝拿着一件软白狐狸皮毛盖在姜昀瘦弱的身子上。
“玉芝,再给我讲讲我母亲儿时的事吧。”
玉芝借着摇曳红烛透亮的光,看清了姜昀脸上落寞,这落寞时带着浅浅笑意的模样,跟自己主子舒意言一样让人心疼。
一阵秋雨凉的不仅是岐州姜府的黄菊,同是也凉了皇城深宫院里那只剩紫藤花干枯藤蔓缠绕着早已落尽黄叶的老树。
宫内长廊尽头隐约能看见穿着一身朱衣,戴软甲腰间配着长剑,整齐划一来回巡逻的禁军,再往后,在长廊另一端,几个太监掌灯四处张望。
余欢殿内,舒意欢拿着手中信件沉思,红芍给舒意欢倒了的茶凉了又换。一旁坐着的齐煜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封用蜜蜡封着的信件,上面只写了亲启二字,瞧不出什么名堂。
“母妃,写信你为何不看?”
舒意欢回神淡淡笑了笑,玉手稍稍松开,信件便落在那盆热烘烘的红炭上头,一股烟味,一层灰烬蒙在木炭上方旋即也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舒意欢对视上齐煜那双摄人心魄般的桃花眼,舒意欢微微蹙眉。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偏偏这位三皇子无论眉眼,神情还有性子都与当今皇帝有几分神似。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山根高耸的鼻梁,棱骨分明的脸颊和轻薄的朱唇都是那么相似。
“母妃为何烧了?”齐煜诧异的抬起桃花眼,与舒意欢相视后又下意识躲着目光。
“这信是母妃族中叔公写的,母妃这位叔父到了耄耋之年成日里头只招猫逗狗,遛鸟修道,不问家事,不闻国事,最喜欢寥寥几句说几句故弄玄虚的话,子孙都觉着他明大局,懂世事,把他的话当成理。这次写信来估计也是想跟我这二十多年没见面的侄孙女说说道理。这人呐,活明白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一定看的明白别人。自己想做些什么就去做,想争什么就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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