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她嘴里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就连浑身的气质和平时也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是她！

明白这一点的雪突然把脸埋在了手里，细碎的哽咽从她喉咙里发出来，“是谁……你究竟是谁……”

少年与芜月面面相觑。

还好雪并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她顾不上理会这边的二人，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下，手指在地面上描绘着什么。

少年不满她忽略自己，就走过去瞧她在搞什么鬼。结果只见到一堆潦草的线条，他看的一脸迷糊，又蹦回去问芜月，“你知道她在画什么吗？”

芜月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知道啊，画地图呗。”

少年瞪大了眼睛，“你你你……知道？”

她画得那么抽象，还死难看，这个红衣女鬼居然能看懂？

感觉自己被小觑了，芜月一脸不爽地看着他：“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请你想清楚再说。”

“嘿嘿嘿……”

从芜月话里得知，这几个月雪每次自虐试图拔下自己的面具，虽然过程痛苦不堪，但是每次结束后她更多的时间是发呆，像这种绘图的情况只出现过几次。

芜月最初也好奇她究竟想做什么，只一眼她就看出来雪在画地图。

当初她娘为了找到她爹，带着她从小走南闯北，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地图。

虽然雪的画技着实有些不堪入目，但有些东西类似于山啊树啊城啊，这些标志稍一动脑筋，还是能理解的。

“她画地图……难道是想去哪个地方？”

……

这边的雪眼神透着一抹专注，莹白修长的手指落下最后一笔，顿住——

她死死地盯着线条中的某处，柔媚的眼睛里微微闪烁着水光，声音微颤，“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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