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政的刻意引导下，盖聂感觉这次的谈话非常轻松。两人从上古传说，到夏殷商周的传承与更替，畅所欲言，无所不谈。

一开始，盖聂还有些拘束。

但随着秦王政的引导，加之毫无拘束的谈话，盖聂逐渐陷入秦王政的谈话节奏中，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秦王政的谈话节奏里。

盖聂以为，像秦王政这样的君主，或许对历史，对人文有一定的了解，但肯定不会了解得太深。但是随着谈话，盖聂发现，秦王政不管对历史，还是人文，亦或是整个天下都有着很深入的了解。

而随着和秦王政的谈话，盖聂发现，整个历史，整个天下为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局面，世界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秦王政竟然能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的清清楚楚，串联成线，清晰而明了。

盖聂实在太过震惊了。

天下为何是现在这个局面，即使是他的师父，鬼谷子都不能很明了地说清楚。比如秦王政说，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了王朝更替，使社会的结构和阶层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变化，一步步变迁来，如今天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盖聂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虽然秦王政的很多词汇，比如“生产力”“封建制”“社会结构”“阶层固化”这类词语有些难以理解，但盖聂作为鬼谷传人，学识和智慧是都不缺的，他一听，然后一琢磨，就明白，秦王政并不是在和他胡侃乱谈，说的都是真的，有理有据的。

盖聂忍不住道：“王上之大才，盖聂不如也！”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先生谦虚了。寡人知道的多又如何？要想改变这天下，使人民富裕、百姓安居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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