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拦住他？为何不清清楚楚的问个明白？

因为，她不敢问。

因为，她知道答案。

她曾说过，愿意娥皇女英，可今日一见，才惊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该怎么办？她没有答案。只有保持这鸵鸟般的心态，得过且过。

沿着官道，她如一个木偶娃娃，无神而缓慢的前行。

随风盘旋的落叶，如她纷繁的思绪，忽上忽下找不到落脚点。

不知不觉，已是午时。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经过身边，她却恍然不觉。

“牧云姑娘！”

寂静的官道响起一声男子的低喊。

熟悉的声音。她仍置若罔闻、目光空洞。

男人骑马折了回来，跳下马，奔了过来。

“牧云姑娘？”他又唤了声，见她无动于衷，迟疑着是否应该拍拍她的肩。

他还是拍了她一下：“你怎么了？”

潇潇一惊，便回了神。

原来，是持国公府小公爷——卓修远。

“你怎么在这里？”她心不在焉，虽是在问他，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小公爷看她神色异常，担忧道：“你怎独自在此？是要出城还是进城？可是——发生了何事？”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般，道：“我听说，宁王殿下今日前往香山，你可是要跟着去？路上丢了马？”

他说着，牵来自己的棕色骏马，一边理着马鬃一边道：“我这匹西启体力好、脚程快，可借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为何，那精致小巧的脸上，已眼泪纵横——

他一惊，心中动容，却是呆呆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

包厢外，走廊上，小公爷的侍从田和尴尬的守在门边。路过的客人、小厮，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还有几个小丫鬟在一旁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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