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这日下了一场暴雨。

某条历史悠久的胡同里，一个全身打扮得很臃肿、戴着墨镜的落拓男人正百无聊赖地蹲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张破烂的牛皮纸，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贴膏药。旁边还有一块广告牌，是用荧光笔在黑板上写的字：

腰酸腿痛来一帖；筋骨不好来一帖；陈年旧伤来一帖；心情不好来一帖；卫神独家神药，一帖解你万般愁

三个城管站在他面前，被这一堆狗皮膏药气得笑起来。

“最近严抓乱摆摊的，你胆子挺大啊。天天和我们城管打游击，这下被逮住了吧，有什么话说？”

城管A的皮靴在落拓男人的摊位上点了点。

落拓男人扶了扶墨镜，脸上有几分懊恼，有些烦躁地开口：“罚款多少，说个数。”

“这是罚款的问题？”城管B拿起电棒点了点他的广告牌：“还独家神药，你不知道建国之后无妖精？你这神都搬出来了，嘚瑟呢！”

“哥们，你别搞笑了。”那落拓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为了广告效应吗，混碗饭吃，都不容易啊。麻烦通融通融？我下次换一个地儿，去天桥下租一个摊位，保证不打扰你们城管执法。”

“你这叫混口饭吃？”城管C怀疑的眼神冷飕飕看过来，“有人反映你乱开天价，一帖狗皮膏药卖一百万。你这严重违反了市场管理条例。我马上联系别的部门来带你去喝喝茶。”

落拓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些强颜欢笑：“别这样，哥们儿。都不容易，都不容易，我多交罚款还不成吗！”

城管A拿出一个小本本：“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登记一下。”

落拓男人：……

城管C：“怎么，见不得人？”

落拓男人半低了头：“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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