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片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仙侠剧里，九诩的戏份非常少。下午她主要是在这里镇场子，免得家里那些不知轻重的男人们一不小心傲娇了，惹出事情来。

见凤衍一脸阴沉地走过来，九诩拥抱了他一下，笑着问：“宝贝怎么了？衣服还没买够？”

凤衍闷闷道：“妈咪，我想学武，他不肯教。”

凤君凉凉道：“让你叫爹，你也没叫。”

凤衍红了鼻子，望着九诩。

九诩想了想：“你确实需要学点自我保护的能力。”

她抬起头去看九陌凤君：“阿陌，不如……”

凤君与她静静对视，眼里含着一丝笑：“明天早上再和我讨论这个话题。”

九诩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

次日一早，是周末。凤衍大清早地下了楼，难得看见凤君整个人神情很是愉悦地在喝茶。他还穿着家居服，显然是暂时没有出门的打算。

“妈咪呢？”

“妈咪去剧组了。”凤君语气很温和地回答，“一家之主嘛，总是需要去赚钱养家的。”

“你怎么不去？”凤衍这一次语气严厉了几分。

“不想我教你习武了？”凤君笑问。

凤衍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下去。连带着脸色都好了很多，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你答应了？”

“我总归是，什么都依着你妈咪的。”凤君的嗓音带了一丝慵懒而餍足的味道，眼里缱绻如水。

“那我去换运动服。”凤衍总觉得这样的继父看着杀伤力有点大。他赶紧跑房间去换衣服了，一边出神地想着：这个继父，有时候也不是那样讨厌。

凤君哪里知道小孩子的心思。

他只是将头一晚上那迷醉的夜晚在舌尖回味了好几遍，然后才从沙发上拿起了一叠书。书上还有着某个大型书店的标签和售卖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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