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你说，朕一定给。”

“年底的时候，我再向陛下讨要便是。”宁徊若起身，飘然远去，不曾回头。

女帝痴迷地望着那个背影，很是恍惚。辅政女官在一旁皱眉提醒：“陛下，这天师们也太目无皇权了些，平日里在陛下面前以“我”自称就罢了，如今来去都不和陛下行礼。”

女帝倒是丝毫不介意：“天师乃世外高人，岂能以凡俗礼节束缚。”

她挥退了殿内太医们，然后冷下脸来：“十几年前，凤羽那个贱人有培养出一个很大的势力，并在下聘时亲自交给了宇文琛。你想办法，从宇文琛手里将它夺过来。”

“陛下，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有在查探那个势力，并无头绪。”

“那就严刑逼供。他已经不是皇后了，逼供不成，便是死在冷宫，朕也不过就是多准备一张草席。务必要记住，如果那股势力我们拿不到，宇文琛，就不能留了。他死了，势力无主，自然会散。”

“下官遵旨。”

女帝不再说话。余毒未清，又伤了根本。很快便歇息了。辅政女官从殿内出来，立刻便按照女帝的意思去做部署。

深夜，破败的冷宫。

宇文琛许是承受不住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一晚上都在吹奏哀哀戚戚的竹笛。

直到三更时分，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睡眠中。

他独坐冷宫潮气漫布的腐木床上，目光里并无丝毫悲戚，有的只是冷漠与杀机。

黑沉沉的夜色中，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从外面轻飘飘进来，跪在了宇文琛面前。

宇文琛道：“吩咐下去，停止与皇室的所有生意，斩灭凤岫安插在各地的心腹。从此刻起，我宇文琛，与凤岫，不死不休……”

面具人轻轻点头。翻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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