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又压低声音说:“葛总走了，我觉得张一灵就不错，就看你们天林的选择了。”

声音掌握的刚好，又没让过多的人听到这句话，却又恰恰让张一灵能听清。

这话说给肖总，虽说并不能对于张一灵的晋升起到关键性作用，但是在天林考虑晋升人选中，不能不考虑合作单位的倾向。

毫无疑问，王总有意卖张一灵一个人情。

无商不奸，若是人情卖的到位，张一灵一但独当一面，也为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离开庆功宴，已是很晚了。

张一灵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抬头望向自己家，顺着眼神又看了下余辛言家的方向。

灯是亮着的。

不知何时，张一灵养成了习惯，回来晚时，会确认下余辛言家的灯是否亮着。

并没有想见到他，见了他听他喋喋不休又心烦。只是，看着那盏自家楼下亮着的淡黄灯光，会心安。

刚回到家里，微信就响了，响了两声。

开灯，换上拖鞋，换上家居服，方才舒适的卧躺进沙发。

新盐:你回家啦？

配一个贱兮兮的笑脸。

演员郑誉峰:回家了吗？

两段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两个不同的人发的。一个前男友，另一个……姑且算他现男友。

话一样，语气不同。

张一灵甚至能想象出两个人发这句话的表情。

余辛言四仰八叉躺着，随手发一段话，都没经过大脑。他的表情跟他发的表情包一样，贱兮兮的轻佻。

郑誉峰精致的脸，在一个精致的环境里，绅士般的坐着。一段文字想了很久，才点了发送出去。

张一灵点开郑誉峰的对话框。

打下文字:冯露今天跟我说了你们俩。

想了想，又删除。

又打下文字:今天，谢谢你。

想了想，再删除。

一只手托着手机，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机身侧面摩擦，停了好一会，连手机屏幕都变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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