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灵尽量让语调平和像揉过水一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合作人的姿态和敏姐接触。

以前，她一直是郑誉峰女友，跟敏姐，是革命友情的伙伴。

“我想，谈一下郑誉峰方面的新合作。”

敏姐搅动手指，两只大拇指在手上缠绕，一圈，又一圈。

“您说。”张一灵已经把手指放在键盘上，做出一副随时记录的准备。

敏姐看了眼键盘，又看了眼张一灵:“我们终究还是疏远了。”

张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多年以来的工作经验早就形成了一套完备的工作态度，不是对人，只是面对工作时，根深蒂固的在行为上有所印记。

张一灵并未把手离开键盘:“敏姐，我无心冒犯。可今天在谈工作，谈工作时你把我当做天林这边的合作人来看。工作谈完，我还是和你走过很多日子的一灵。”

敏姐绕动的手指终于停下:“不好意思，原来放不下的是我。”

张一灵只当没听见，否则谈交往谈感情，几天几夜都扯不清。

“敏姐，您说的是哪方面的新合作？”

敏姐想了又想，还是开口了:“郑誉峰通过与冯露的情侣身份，路人粉爆涨。”

张一灵点头，这一点她很清楚。天林从接手了郑誉峰的市场宣传以来，接到的商业代言就越来越多。

“可是，最近略显疲态。”

“敏姐，你是指哪方面？”

“不好意思，我指的是郑誉峰的发展，并非与你们天林的合作。”

若不是天林的合作，那么就是郑誉峰自己的发展问题。

“敏姐，如果是郑誉峰个人发展问题，那应该不在我们的合作范畴之内吧。”

“我知道。一灵，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张一灵脑子飞速转，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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