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言停在那里不说话时，怎么看都是清风朗月的模样，张一灵想，余太太真是赐予余辛言一副好皮囊，任谁和他刚刚接触时，都不知道余辛言骨子里不仅是个傻憨憨，还是个脑洞奇怪说话能噎死人的怪物。

“一灵。”

“晓晓。”

两个声音同时从两个男人口中喊出。

不同于余辛言的清澈嗓音，贺言的“晓晓”两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就觉得带着一种黏糊糊的感觉，说不上难听，就是会让听到的人觉得他在撒娇，有点难缠。

“今天你又安排了什么节目?”张一灵现在习惯了余辛言带他出席各种酒会，她每次就是微笑，游走在每一个端着同样微笑的人面前，说“你好”“谢谢”“再见”。

其实是蛮枯燥的事，换了别的女人可能早就厌烦，可是张一灵不是，张一灵骨子里自带交际能力，她善于和每一个前来给余辛言敬酒的人周旋，也喜欢借此推销自己，听他们和余辛言闲聊，自己也能对一些商业活动有一些了解，总之，她觉得这非但不无聊，反而还是个学习的机会。

她把这些想法跟沈安如分享过，沈安如还笑着说:“一灵哟，你要是生在三十年代的上海，绝对是一个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名媛。”

张一灵问:“我现在不是吗?”

沈安如说:“你不是。”

张一灵好奇：“那我算什么？”

“你把野心写在脸上，你是余辛言的女朋友，可是不是女伴，不是女陪同，你更像是要借助这个契机提升自己。”

“这么说，我是低配邓文迪咯?”

“哈哈，怎么想到这里，你是你，邓文迪是邓文迪，你们两个都是独立的人格。”

张一灵笑:“谢谢你看好我呀。”

“我现在觉得你和余辛言特别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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