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上没问题吧？”听筒对面男人的声音沉闷，夹杂着烟雾的颗粒感般，沙哑着喉咙。

“自从上次，江晓晓没再查过。”章如辉像是汇报似得讲着话，带着几分谨慎和小心翼翼。

“随便她查。”男人轻哼，像是带着笑又面色凝重，沉沉地欲下坠的身子融进无边的夜色中。

章如辉挂了电话，浑浊的眸子缓缓滚动，从书房的沙发上站起身来，出了门。

“咚咚。”韩芸正在房间里卸妆，听见敲门声，应该是张妈。

“进。”声音轻轻的，像她这个人一般。

“夫人，”张妈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往旁儿退了步，微微低头颔首，态度恭敬“先生。”

“怎么了？”章如辉刚才一个电话，扰得心烦，此时耷拉着脸，随意问了一句。

张妈布满了茧子的手掌摊开来，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得，“洗夫人的衣服的时候看到的，幸亏没湿了。”

摊在手掌心的不是别的，是一张名片。

韩芸原本有些疑惑，回过头来瞧见那张名片，脸上的疑惑瞬间消失了“哦，”顺手把长长的耳坠摘下来，搁在桌子上，水晶反射着晶莹的光。

“这是我落在大衣口袋里的。”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有些喜悦，藏不住的喜悦。

章如辉点了点头，没太放在心上，绕过张妈进了房间。

“张妈给我吧。”韩芸接了张妈递过来的名片，搁在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眼，便收进了化妆桌的抽屉里。

江晓晓的联系方式她当天便记在了手机上，至于名片.....她也有点不舍得扔。

名片是江晓晓给她的，江晓晓说要和她做朋友，她没什么朋友的。

张妈随手带上了门，门内，章如辉隐约问了句什么，听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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