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候渊叹气一声回答道：“丞相言语中，已有退意，只是报有希望，不过眼下这个情况，除了撤退，还能如何？”

确实，如果一意孤行，挟百姓强守，最后就算勉强守下，也会成为一座空城，那又有什么意义。

见夏候渊已无斗志，程昱心知撤退已成事实，不过让高顺便宜占下怀县，程昱心中不甘。

快速思考一会，程昱开口说道：“将军，就算要退，也要将一切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烧毁，给高顺制造困难，让他无法快速推进。”

占据一城容易，可要让破坏的民生恢复，那是一件非一朝一夕的难事。

可若大肆破坏犯下恶行，除非曹操再也不做攻回想法。

夏候渊思考一会说道：“如此行事，民心将失，到时丞相反攻，如之奈何？”

纵观李惠义占领的地盘，十之八九都未再失守过，想要再次回来，恐怕余生是无希望，这点程昱已隐隐约约猜到。

眼下程昱想做的，就是尽量扶持曹操，达成南北分治，已求缓缓图之，毕竟曹操手中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挟有天子，代表汉室正统。

程昱缓缓说道：“将军多虑了，想要短时间回来，恐怕是不可能了，将来这些百姓也早就遗忘。”

夏候渊也有猜想，只是还存有一丝希望，听闻程昱之话，略有担忧说道：“就算如此，可万一此事传开，那么其余治下百姓，也会恐慌，搞不好会迎合李军里应外合。”

程昱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不由我军身份出面即可，让城中那些世家恶霸代劳。”

借力，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夏候渊点头说道：“好吧，避免夜长梦多，今晚子时，就行动如何？”

“好，昱正有此意。”两人达成一致，各自起身前去准备，程昱主管制造混乱，夏候渊主管大军，分工明确，两人行动也是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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