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江家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那一百多条鲜活的人命，也有自己的一半。

如今听到了轩辕淳熙的话之后，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后来，他才知道，为江家平反的人当中，居然还有眼前的这个颜沫。

因着这个事情，他才注意到颜沫的。

虽然这几年，颜沫这个名字，已经响彻了整个京城，但认真说起来，这是张阁老第一次认真地去观察她。

这一看，却有些微妙了。

她与记忆当中的那个女子，年轻时候的模样，竟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不是模样相似，而是气质、姿态，甚至那促狭的态度，都有那个人的味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在颜沫的身上见到了旧人的模样，还是让张阁老忍不住对她多了一些关注。

这一看着，便忍不住想要提点她几句。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打从心底，希望这个孩子好罢了。

可惜了……

颜沫和他那个侄儿轩辕淳熙，已经走到了一起。

否则的话，张坚明已经娶妻，然而张扬却还是一个人，若是颜沫能够跟张扬走到一起，倒也挺好。

“多谢张大人教诲，以后不会了。”颜沫愣了老半天，总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个态度来，可一张脸都憋红了，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张阁老回过了神来，看着她眼皮子底下的青灰色，摆了摆手，道：

“快些回去休息吧，年轻也要顾虑着身子，别不当一回事。”

“是是是。”颜沫连声应了，这才与张阁老作别，离开了这个云霄殿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之后，张坚明从一旁踱步了出来，瞧着她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颇有些惊讶的感觉。

他忍不住扫了自己旁边的张阁老一眼，道：“伯父，你跟颜沫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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