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皆召子产,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
伯有死于羊肆,子产襚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干也,杀有礼,祸莫大焉。”
子驷氏乃止。
于是游吉如晋还,闻难不入,覆命于介。
八月,甲子,游吉奔晋。驷带追之,及酸枣,与子上盟,用两珪质于河。驷带使公孙肸入盟大夫。
己巳,游吉复归。
于子蟜之卒也,将葬,公孙挥与裨灶晨会事焉。过伯有氏,其门上生莠。
子羽曰:“其莠犹在乎?”
于是岁在降娄,降娄中而旦,裨灶指之曰:“犹可以终岁,岁不及此次也已。”
及伯有亡也,岁在娵訾之口。其明年,乃及降娄。
仆展从伯有,与之皆死。
羽颉出奔晋,为任大夫。
鸡泽之会,郑乐成奔楚,遂适晋。
羽颉因之,与之比,而事赵文子,言伐郑之说焉。赵文子以宋之盟故,不可。
子皮以公孙鉏为马师,郑子皮授子产政。
子产辞曰:“国小而逼,族大宠多,不可为也。”
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小能事大,国乃宽。”
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
子大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焉?”
子产曰:“无欲实难。皆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何爱于邑?邑将焉往?”
子大叔曰:“若四国何?”
子产曰:“非相违也,而相从也,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曰:‘安定国家,必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
既,伯石惧而归邑,子产卒与之。伯有既死,使大史命伯石为卿,伯石辞。大史退,则请命焉,覆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是以恶其为人也,使次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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