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枫坐在飞机上无神地看着窗外，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让他疲惫不堪，身边的关烨特地问空姐要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

眉头紧皱，浑身散发着戒备心，双手抱胸的姿势让人难以靠近。

但是还未完全长开的五官倒是带着一些稚气。

两个少年年龄相仿，一个凶相，一个温和；一个让人退避三尺，一个对他照顾有加，飞机上不少思想开放的美国人向他们投去目光，似乎做着什么猜想。

唐以枫揉了揉太阳穴，想好好地陷入沉睡，但是每当他闭上眼睛，妈妈被人送回来的样子就会出现在他眼前，事情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

在唐门发生这些血腥的噩梦让他一刻也无法入眠。

十五岁的唐以枫不远万里出国求学，不是为了前途万里，可能只是对自己的救赎。

飞机在纽约降落，他并没有跟关烨去学校附近的家，而是去了唐门在美国的分部。

程天宇常驻美国，基本全权掌管美国分部，知道唐以枫来美国了就帮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只不过在分部见到的唐以枫跟他小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了，变得不那么爱搭理人了。

唐以枫找了间休息室，咬了片安眠药，进去倒头就睡。

程天宇虽是没有直接问唐以枫，但从关烨的口中和国内发生的事中基本猜到了。

高中生的生活本来就比较自由，尤其在没人管教之下，唐以枫开始放飞自我了。

好不容易得空去买烟，结果人家偏偏就查他的ID，只能多花钱问学校里的人要烟。

唐以枫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美金，夹在手指缝中递给几个高年级的学生。

“喏，够了吧。”

“兄弟，下次多照顾生意了。”一脸坏笑的美国学生点了点自己手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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