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赵兰之后，白术的情绪非常不稳定，顾绵绵怕他胡思乱想，当天晚上陪了他一晚。

还唱歌哄他睡觉。

白术抱着顾绵绵，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入睡。

他又一次问出了之前的问题：“绵绵。”

“嗯？”顾绵绵轻轻应了一声，手在他背上轻拍：“怎么了？”

白术声音有些沙哑：“你不觉得我的心思很阴暗吗？她是我奶奶，可是我居然说出那样恶毒的话。”

白术不怕任何人的眼光，他承受了太多年外界的异样眼光，早已经学会了不去在意。

对他来说唯一的软肋和避风港，大概就是怀中的小姑娘了。

为了她，他可以伪装一辈子，只要她喜欢。

可是现在在她面前暴露了。

白术很怕。

“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顾绵绵靠在他怀中，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

想到前世为他为她做出的事，顾绵绵眼角酸涩，为了她，他连生命和尊严都能放弃，她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不会伤害她。

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却突兀地闯进了白术的心间，柔软了他的心房。

白术抱着她，狠狠地吸了口气，眼底有狼狈的喜悦。

他何德何能。

能让他的小姑娘对他付出全身心的信任。

顾绵绵知道白术心中有芥蒂，她其实明白白术的心理，任谁被至亲的人伤害过，都不可能无怨无恨。

越是最亲的人带来的伤害，越是致命。

……

打赵兰离开之后，顾绵绵就没有主动跟她联系过。

有一次赵兰打电话来医馆里，想跟顾绵绵聊聊天，顾绵绵想到她曾经对白术做的事，心里有那么一丝膈应。

因此回应的不是特别热情，但也没有过份疏离，只是敷衍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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