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不敢去想，吉布哈此时恢复了平静，接着讲道：“我赶到的时候，她被三位玄天期困住，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认不出我来。我哀求三位玄天期让我亲手了解自己的夫人，三人最终被我的诚意打动，退到了一边。我要和奥杜娜动手，只求重创她，然后废除她体内的法力血气，至于孩子，我当时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了，我只要她活着。”

“那一场大战极为惨烈，最终我还是没能擒下她，我哀求三位玄天期同时出手，那三位拒绝了，他们表示，被血煞占据身心，根本不可能再唤回，即使唤回，如果她再开始修炼怎么办？而且此法太过邪恶，不该再流传世间。不管我如何苦苦哀求，三位也不肯答应，三位看我不忍心动手，就让我退到一旁，由他们来动手。”

“我没有同意，也知道此事不可为，算是赎罪也好，帮她解脱也好，我终于用了全力，即使这般，也只是堪堪胜过对方。那场大战之后，这里方圆几十里寸草不生，灵气也不再聚集。三位玄天期怕我报复九州，挨个盯着我。我在山壁之上建了此洞室，然后让三人把此处封印，我不再出去。”

吉布哈说到此一脸死灰，古陌雪看着沉默的老者，问道：“前辈想让她重生？”吉布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道：“在杀死她之前，她终于恢复了片刻理智，她对我说，对不起，但她不后悔，至少有短暂的肯定，够了，只是对不起我，不能陪我一起到老，一起冒险，一起指导儿女修炼。她说她下辈子想成为男子，不想再被谁看做是附庸。当年私奔之后，她不应该带我回家的，但一切都晚了。”

古陌雪没再开口，她知道对方早晚会回答，“放心，老夫没有算计你，奥杜娜当年陨落之后，老夫呆在谷内，一是觉得此生再无去处。二是用苍灵部的秘术收集奥杜娜的灵魂碎片，助她投胎，完成她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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