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明白，同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来说，所造成的影响和伤害是不同的。

在普通人看来，使用迷情剂不该付出生命的代价。邓布利多能理解他的愤怒，但无法原谅杀戮的行为。

“里德尔，这是唯一的一次。”邓布利多放下魔杖，说，“我们心知肚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结盟。”

“当然，先生。”汤姆点头，又恢复了礼貌的模样，“我向您保证，会好好担任黑魔法防御教授，保护学生们不被食死徒伤害。前提是，那个学生没有惹恼我。”

“你该学会收敛你的脾气。”邓布利多知道他在意什么，故意说，“伏地魔的失败就在于自大，以为拥有力量就拥有了一切，所以败给了哈利。你现在也是，只不过比曾经拥有更多知识，力量更强大一些，如果改变不了你的自大，就算没有哈利，你也会败给别人。”

汤姆被教育了一顿很不高兴，但还是扯出笑容说：“感谢你的提醒，教授。”

他回到休息室，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一股淡淡的幽冷味让他暴躁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像是竹叶上的露珠，像是……

为什么还会有这个味道？是舞会上的迷情剂洒在衣服上了吗？

他脱下巫师袍闻了闻，发现这淡淡的气味确实来自衣服，但没有任何洒到东西的痕迹。而他的巫师袍，只给林教授穿了一会。

他心头一惊。

迷情剂的气味是不固定的，每个人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但一定是自己最喜欢的气味，或许是某种美食的气味、或者阳光明媚时草地的清香、又或许是来自于某一个人的气味。

那种令他感到安心的，带着几分冷意、像是来自竹林中的、来自落花的味道……都来自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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