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刚才提到了陈适，想到了年前那恶心的事情，才随口提了一句。

没成想会引发江小侯爷这么大的反应。

荀九爷是天真了些，也没啥坏心思。但是也不是真的傻。

看见江小侯爷这么严肃的样子，荀九爷心下先颤了颤。

他脑子里先乱了一下，随后才理清楚了一点思绪，“就是年前的时候，陈适身边的一个走狗来了，说是陈老夫人要过寿，听说了我家老头子手上有个前朝圣人的核舟，便想着跟老头子买去。”

荀九爷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江小侯爷是不是生气了，但是说到后边，就越说越觉得生气了，“那核舟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如今的匠人现做，那少说也得是个上千两银子呢。陈适派来的那人倒是好，要五百两买老头子手中那个前朝的核舟，这不是明白了把我荀家当冤大头吗！”

荀九爷是越说越气，后头干脆站起来了，一只腿搭在凳子上，袖口跟着往胳膊上撩起来，白白净净的脸上有几分气愤，“而且来就来了，还指着我们家老头子的鼻子说话！他算个什么东西，陈适的一个走狗罢了！居然也敢这么对我家老头子！”

他愤愤不平的，说的基本都是些重复的话。但是江小侯爷还是凭着对于荀九爷的理解，从中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词汇。

比如陈适派人来金陵是为了给陈老夫人拿一个寿礼。虽然这个寿礼是别人家的，但是从陈适的随从所作所为来看，他们并没有把荀家放在眼底。

江小侯爷还有一个疑惑的点，他抬头看了眼身边愤愤不平的荀九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打断了荀九爷的滔滔不绝，“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距今两个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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