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霜忽然扑在他的怀里，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韩焉僵直着身子，任她抱着。良久，他终于伸臂揽住她的肩膀，轻抚她湿淋淋的秀发。

涵霜擦干两颊上的眼泪，重新抬起头来，一双黑眸，绽放着明亮莹澈的华彩，这些日子来的压抑和伤感似乎缓解了不少，“韩公子，谢谢你，不好意思，将你的衣衫弄脏了！”涵霜满是歉意地说道。

她竟在韩焉怀里哭，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无妨的，你能在韩某怀里哭，是韩某的荣幸，如果你真要谢韩某，以后为韩某舞一曲。”韩焉语气低缓地说道。

“好！”涵霜点头应允。

“你还是不要答应的太快，以后我要的是你以你真实的身份，换上女装，为我舞一曲！”韩焉的语气极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有什么不可以的！”涵霜淡淡说道，“我也不是见不得人，既然韩公子已知道我是女子，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母亲去世了吗？”韩焉问道。

“是！”涵霜低首，淡淡说道。

“难怪了。”

她凝眉，按捺住心头的痛楚，缓缓道：“我娘亲一生命苦，她——”

韩焉闻言，身子忽然一僵，沉默有顷，他才幽幽叹息道：“只要是活在这个世间，就会有数不尽的困难，是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明天会发生什么，之后还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遇到了，还是请坚强的面对，总会过去的，恒一，逝者已逝，生者当好好活着，便是对亡者最大的安慰，你就莫要再难过了。”韩焉的语气很轻缓，淡淡的，却抚平了涵霜心头的伤痛。

涵霜感激地颔首，愈从泥地上站起身来，却晃了晃，跌倒在他的怀里，这才发现毫不停歇地跳了太久，一双腿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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