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眸中没有半分的惧意，还一脸赴死般闭上了双眸。

皇帝看着她一副欣然赴死的模样，气得差点没心肝暴裂！

一把抽回了手，“咚——”的一声，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檀木桌子上。

桌子上一个描着缠枝莲的珍贵青花瓷瓶摇摇欲坠，“哐当——”的一声砸落，宛如雪花绽放，四分五裂。

皇帝一甩衣袖，踩着满地碎片，拂袖而去！

皇后身子摇晃了一下，一手撑着桌子才让自己站稳。

武嬷嬷急匆匆奔了进来，一手掺扶住了皇后，心疼得无以加复。

皇后抚了抚心口，喘了一口气道，“把药拿来。”

武嬷嬷赶紧把药拿了过来，皇后吃了药，坐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武嬷嬷看得于心不忍，心痛的低低道，“娘娘，都这么多年了，不如……”

皇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抬手止住了她，淡淡道，“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武嬷嬷听得叹了一口气。

皇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忽然问，“怎么皇帝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奴才罪该万死，一时没注意，皇上便进来了，示意奴才们不必出声，老奴便不敢吭声。”

实在也是她大意了，没想到皇上这么晚了竟然也会过来梧桐宫。

皇后听得冷笑了笑，“看来这个温皇贵妃开始失宠了啊，大夜晚的，竟然留不住皇帝了。”

武嬷嬷听得这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多年了，安慰的话早已经说得没有意义了。

低低道，“夜深了，奴才侍候娘娘就寝。”

“嗯。”

皇后点了点头，上了云榻，命人熄了烛火。

她毫无睡意，不过假装就寝安全些，免得皇帝一会又发神经闯进来。

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发呆。

无数个漫长的黑夜里，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别人眼中的皇后娘娘，面容还是那样的面容，精致端庄，风华无双，可是内里，早已形同枯槁，寂寞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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