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白云蓝天,春风徐徐却夹杂了一丝丝不舍得伤愁。
小虎和小兰早早起床收拾行囊,拿出昨日剩余的肉干,烧水做饭,再细细打扫破庙。他们在享受这里的阳光,这座难遇的破庙。所以动作很慢,活也很细。
他们看过神像,清过灰尘,拂过门栏,堵上狗洞。每一样都很细致,随便还给后来者留上了记号。小虎缠着李青,让他帮忙堵上了屋顶那处破缺漏风的口子。
今天对他们来说是特殊的一天。
走出小庙的小兰去而复返,一路小跑爬上刚刚清洗干净的神像,将一颗自己珍藏许久的,在河流间寻觅的黑色鹅卵石,轻轻仔细地放在了神像残缺的右眼中。
“石头神仙,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照顾。我们会想你的,你要保重。”
微微清风,小小身影在晨光中已经远去。那座双眼完整的神像,依旧一副悲怜众生的微笑,在这样的情景下,好似多了几分与以往不同的意境和神性。
李青拉着板车,拖着张凡和行囊抵足静望。
小虎背着长刀默默等着小兰,只是今日的刀感觉格外的重。压弯了他的腰,胸中几乎喘不上气来。侧着小脑袋,双眼发着惊人的亮度望向小庙,在晨光下像露珠一般闪烁夺目。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感人肺腑的煽情话,但张凡还是讨厌这种冥冥之中的离别感。两小子的所作所为他全看在眼里,看着看着不知何时,在他本人未擦觉的情况下,竟是流下了眼泪。
“烧哥你咋了?”
小虎眼眶里湛着泪水问道,像极了晨光中的星星。
张凡晃神之间脱口而出:“我想家了!”这话一出他当即回神,想掩饰却发现自己手脚僵硬没有感觉,只能任凭泪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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