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吃完饭，顾笙烟很乖地收拾桌子。

“放着吧，我先问你事。”朱慕礼轻皱着眉，抽过一张纸巾擦手。

“哦。”顾笙烟软软地坐下，心里不住地骂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你和韩东璃是不是在昀熹会所见面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朱慕礼背靠着椅子，一双深瞳锁紧顾笙烟的眼。

顾笙烟隐隐猜到他要问的和韩东璃脱不了干系，他这么直白问出来，她也没太意外：“是啊。”她点头承认，也没什么不自然。

“什么时候认识的？”朱慕礼继续问。

“从Z国回来的航班上。”顾笙烟毫不隐瞒地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朱慕礼听了，眉头越皱越深：“这件事你居然从来没跟我提过，我那天在昀熹会所就奇怪韩东璃怎么对你的事那么感兴趣呢，原来是遇到了救命恩人。”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顾笙烟怕又节外生枝，连忙解释：“韩东璃在我心里也不过就是个路人甲，我有必要专程在你面前提他吗？”

这倒说得像句人话，无足轻重的人确实没有值得讨论的必要。

“那后来，他有没有单独联系你？”他又斤斤计较地追问。

“没有啊，我和他每次见面，你都在场的，说实话，要不是你心心念念地跟他搞联合竞标，我根本就不会再碰到他。”

所以他闹不愉快，完全是自作自受？

朱慕礼又有点想翻脸。

“你以后少跟他单独接触，我感觉他对你……”朱慕礼撇过脸，“心怀不轨。”

“是吗？”顾笙烟不可置信地拍拍脸，又从餐厅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我有这么大魅力？”

朱慕礼黑着脸起身，几步将顾笙烟从卫生间拎出来：“你还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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