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跪下!”
厉声的怒喝,带着一股玄奥的威严。
身后的世界仿佛涌出了一股力量,在程海的身后升腾,让他的形象变得无比的高大。
“是言出法随么?”
程海嗤笑着扬起了嘴角。
眼前,螺旋的黑暗中狂风急涌。混乱的音符不断跳跃,化作无数扭曲的灵魂,疯一般地想要逃离此处。
“黄……衣……”
若隐若现的言语从黑暗的尽头处传来,让逃窜的灵魂同时开始哀嚎,几乎要撕碎程海的耳膜。
“闭嘴!”
程海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句,身后的黄色影子仿佛也睁开了眼。他抬头看向前方,目光所致之处,扭曲的灵魂纷纷化作了飞灰,连声音都不带留下。
也就在这时,黑暗中仿佛出现了微光,一只漆黑的手臂如同巨蟒一般横冲直撞,极速地抓向了他。
“愤怒,是这个情绪吗?”
程海眯起了眼,却没有躲避,被其带离了这片空间。
混沌的气息徒然一轻,来到了一片潮湿的黑土平原。程海鼓动着从毕宿星得到的神力,挣断了粗壮的手臂,轻巧地落了下来。
“嗯,感觉很明显了。”
抬头看向纯净的星空,一个透明的屏障如同过滤膜一般包裹了整个放逐之地,那便是那可洛洛口中提到的结界。
视线放回眼前,一位二十多米高的黑色窈窕“淑女”正伫立在不远处。她的脸就像一团潮湿的烂泥,里边居住这蠕动的蛆虫,除了嘴以外看不出其余的五官。她的身上披着一条由无数哀嚎的人脸组成的长裙,如果将这个景象绘制成画卷流传到人间去,那就没有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什么事了。
只是此时不是欣赏艺术的时候,程海看向痴迷之女的身边,那有一具雕像。雕像的身后是一片沼泽,那沼泽之上又漂浮着一片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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