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夫人看见凤清舞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戾气的样子，心口不由得发怵，原本那副泼妇的样子，一下子就丢了个一干二净。

几个婆子身上还沾着水，头发也被人抓的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几道血痕。凤清舞上下打量着这几个婆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这生龙活虎的凤老夫人呵呵的笑了。

“祖母，是这几个婆子伺候的不好吗？还是水温不和心意？或者这衣服不好？”

“还是……”

“祖母觉得我们一家人不过是个外人，配不上管您的闲事吗？”

老夫人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却散发着一股的寒意，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凤清舞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扶了扶自己头上有些歪斜的金簪子，用余光瞟了一眼在屋子中的一众婆子。

“都在这里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帮老夫人沐浴更衣！”

凤清舞一个冷眼扫过去，那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老夫人，就像是被拔了爪子的猫一下子就老实了。凤清舞转身离开，走到了院子里，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手绢，轻轻地擦去了秋千上的灰尘，坐了上去，轻轻地荡着。

房间的门被几个婆子关上，老夫人没有像刚才那样张牙舞爪的四处抓人，反而像个木偶一样，任凭这几个婆子摆弄。甚至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发颤，到最后她都记得，凤清舞刚拿一副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学不会什么叫听话？那么就变成一个听话的死人！”

那股杀意是真的，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话，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凤清舞坐在秋千上，脚轻轻的蹬了一下地面，秋千前后的摇摆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看着一朵又一朵的云彩，从院落的上方飘了过，看着一只又一只的飞鸟盘旋在半空中，刚刚心中的那股杀意也渐渐地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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