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梦兰听见了凤清舞所说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走进了雅间，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果脯，放到了嘴中。

聂梦兰看着窗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了头，“姑娘，为什么不戴一个斗笠呢？”

凤清舞吃糕点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十分认真地笑着说道：“因为我是一个不喜欢看热闹的真小人！”

聂梦兰看着凤清舞这副坦坦荡荡，不费余力自黑的样子，一时之间有几分的说不上话来。

过了半晌，才憋红了脸，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一句话：“姑娘，莫要说这样子的玩笑话！”

凤清舞用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看着聂梦兰，“没有跟你开玩笑，句句属实。”

聂梦兰紧锁着眉头，愣了一刻，执拗的说着：“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姑娘，你不是这样子的人，我看你的第一眼便知道！”

“看来应该是姑娘识人不清了。”凤清舞笑着将手中剩下的糕点塞进了嘴里，

“我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好人呢？不怕姑娘笑话，我曾叫自己手下的人，将一个老翁杀死，然后挫骨扬灰，这个人却其实和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也曾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拿别人的女儿当做要挟，即使那个人是我父亲的好友。

我也可以为了省去家中的麻烦，亲手设计自己的祖母，将一个已经年过60的老人扫地出门。

我也可以只是因为别人得罪了一下我，就要了她们的性命。

如此种种说过来，姑娘还感觉我还是个好人吗？”

聂梦兰看着对面少女那双幽深的眼睛，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确实她所说的那几件事情和好人这两个字丝毫沾不上边，但是…

聂梦兰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相信这个会在不经意之间关照别人的少女，绝不是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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