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好久不见啊!”身后的秦博易这时转过身,一脸邪魅的笑意。
殷子衿上前,直接将虞悠悠揽入怀里,全程未曾正眼瞧秦博易一眼,便闻得‘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虞悠悠瞬间呆愣住了!
就在刚才,殷子衿将她揽入怀中的那一刻,另一只手掌重重甩在了秦博易脸上,瞬间五个手指印,根根分明。
邵云上前便要动手,殷柩也不是吃素的,拔下利刃便挡在殷子衿身前。
整个茶楼寂静的可怕,楼上楼下的人听到打斗声早已知晓一二,没想到今日能见到京城几位名人,还在为一女子大打出手。
“噗哈哈!”脸色煞白的秦博易,嘴角带着一丝血迹,突然嗤笑起来,还摆手示意邵云退下。
那笑声,让虞悠悠听的毛骨悚然,还打了个哆嗦。
而殷子衿,眼神依旧如寒冰,搂着虞悠悠便转身往楼下走去,还不忘放言,“她是我的女人,若胆敢动她分毫,我定取你性命!”
“哈哈哈...”秦博易闻声,笑的更加猖狂起来。
走到楼下说书台前,殷子衿突然顿住脚步,唤了一声,“殷柩!”
“是!主子。”殷柩麻溜从怀中掏出十张银票,递给说书先生,“诺,十万两黄金票子,压我家大娘子有倾城之貌。”
“啊?”说书先生哪里敢接,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殷柩直接将银票塞到说书先生怀里,还从中取了一块木牌,便跟着主子走了。
对这单赌局来说,整个茶馆的看客此刻都亲眼目睹了殷虞氏的容貌,姿色之美何止倾城?倾国也不在话下,甚至可以说世间少有。这下他们可是赔大了!
二楼。
秦博易望着离去的身影‘呸’了一口嘴里的血腥。
“主子,殷子衿也太过分了!为何不让属下给他一点教训?那殷柩未必是属下对手。”邵云为自家主子不甘。
秦博易冷瞥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多管闲事?”
邵云‘扑通’一声跪下,“属下知错!”
秦博易并未理睬他,而是朝着楼下摆了摆手,吊儿郎当的吆喝道:“哎!哎!说书的老头。本王让你瞧见了殷大娘子本尊,还附赠了殷子衿光临你们这小茶馆,此刻是否该揭晓赌局了?”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快!快去请老板娘来。”听书先生吓得屁股尿流。
......
虞悠悠哪里见过今日这等画面?接二连三遇色狼罢了,更有殷子衿一怒为红颜,当众掌打皇子!
打量着马车里闭目养神的殷子衿,虞悠悠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皇帝的儿子都敢如此对待!话说,他就没有什么怕的?
“看够了吗?”
一直闭目的殷子衿突然开了口。
“啊!”虞悠悠回过神来,脸上吓得惨白。
殷子衿猛的一扯,便将虞悠悠拉入了怀里,没好气道:“娘子就没什么给为夫解释的吗?”
呆愣的虞悠悠只觉得他那胸膛里‘砰砰砰’的心跳声,十分激烈,许是他怒打皇子,胆怯了?不应该啊...
“罢了!想必你吓得不轻。为夫就不为难你了!”殷子衿纵然生气,可终究抵不过对她的爱意,“以后,还乱跑吗?”
虞悠悠怔了下,乖巧的在她怀里点头如捣蒜。
殷子衿瞧着她态度不错,便松了口气,继续道:“为夫不是答应过娘子,让苏城钰叫你一声老祖宗吗?”
“他今日还胆敢轻浮妾身。怎还会心甘情愿的叫?”提到苏城钰,虞悠悠就恨得牙痒痒。
“跟我来。”殷子衿松开她,唤了声,“殷柩!”
“吁——”殷柩长吁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殷子衿拉着一头雾水的虞悠悠下了马车。
很快。
两名黑衣面具男子骑着骏马,从后方飞驰而来,马背上还挂着一青衣男子,到跟前‘扑通’一声,将挂着的男子重重甩在了地上。
“去瞧瞧!”殷子衿示意她上前查看。
虞悠悠上前蹲下,摘掉青衣男子头套,惊呼道:“苏城钰!”
‘唔!唔!唔唔!’苏城钰嘴里被塞着抹布,被打的鼻青脸肿。
殷子衿罢了罢手。
殷柩上前,‘唰’的寒光闪过,苏城钰嘴里的抹布被挑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何必如此羞辱在下?”苏城钰气恼急了。
殷柩‘咚’一脚,“你给我老实点,忘了让你来干什么的吗?”
“没...没忘!”
苏城钰涨红了脸,这才消停望着虞悠悠不情愿道:“祖…舅母,孙儿知错了!”
言罢,将脸撇向一边,不敢去直视虞悠悠的眼睛。
殷柩上前又踹了他一脚,“看来你家老祖宗不愿认你这个孙子!”
“祖舅母!孙儿不孝!冲撞了您。”苏城钰怎么也想不到,一面难求的殷子衿有朝一日会与他们苏家攀亲带故,更没想到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殷子衿瞧着她迟迟为开口,询问起来,“娘子不满意吗?”
虞悠悠着实没想到殷子衿动作这么快,好似早已在茶馆外洞察一切似的,苏城钰怕是刚逃出窗子就已经被抓住了,可他为何迟迟没有进去寻她呢?
想到这里,虞悠悠更加畏惧眼前这个男人了,乖乖回答道:“满意!”
“呵呵,满意便好。”只要她满意,殷子衿什么都愿意做。
“让你敢轻浮老娘,让你对老娘动手动脚...”
虞悠悠上前便狠狠踹起苏城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叫一个解恨。
“你!都叫你老祖宗了,而且认错了,你这泼妇还敢踢...”苏城钰被踹的‘嗷嗷’直叫。
可话还未说完,便被殷柩拿起抹布又给堵上了。
虞悠悠踹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这才停下。
殷柩瞧着‘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没想苏城钰这小子这般遭大娘子记恨,日后可万万不能得罪她。
殷子衿瞧着她踹累了,无奈摇头,还不忘递上一张帕子。
“多谢!”虞悠悠接过擦了下额前薄汗,灵机一动,“认这样的孙子真是便宜他了,他个人渣败类,苟且我家三妹妹,还敢回过头来调戏妾身,不但是对妾身的羞辱,更是对相公您的羞辱,要不...送官府?”